茶壶鹿

【带卡】久别重逢（1-3）

＊起名废【我为什么想不出一个好的题目】
＊欧欧西，全世界都在欧欧西
＊现代设定
＊逻辑喂狗
＊好心肠的斑和大蛇丸出没√
＊HE，我真的是HE√
＊欢迎食用，欢迎各种意见——

【楔子】

“凯？”

“卡卡西！我前几天去参加了一场作家的交流会这个事情，我给你讲过吧？”

“嗯。现在回来了？怎么样？”

“我遇见了一个小说家，他跟你写的故事，有一些地方莫名的熟悉，就好像是你讲的一样，但是我问过他，他根本就不认识你。”

“所以？”

“这是个多么美好的巧合啊卡卡西！如此青春的你居然用这么敷衍的两个字来问我？！”

“凯，你才是，能不能不要用你小说主角的语气来说话？”

“哈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闲话不多说了卡卡西，重点是，我替你约了那个作家，你们两个说不定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呢。卡卡西，你不能老是窝在家里不出门，不跟其他人交流万万不行，对身体对作品创作对什么都不好。况且，作为我永远的对……”

有着一头凌乱白发的青年举着手机无力地扶住了额头。“凯。”

电话里的滔滔不绝戛然而止，仿佛才想起来重点一样，那头说出了一个时间和地址。

“嗯嗯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凯。”

……

“呼。”白发青年放下手机，把自己甩在沙发上，他两手交叠向后靠，悠悠地翘起二郎腿，但是他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写着此人心情并不那么悠闲。

“跟我的故事有莫名的熟悉？”

卡卡西举起手机瞄了一眼，锁屏上是张呲牙咧嘴的脸，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不可能。”

【一】

从眼前这个小巷穿过去再左拐，就是卡卡西的家。

带土看了一眼表，加快了脚步——八点二十五，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五分钟，我跑过去，肯定来得及，卡卡西，这次我不会再迟到了！

——带土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老奶奶面前，少年抓了抓头发，绽开一个腼腆但是足够真诚的微笑：“老奶奶，请问需要帮忙吗？”

“带土，你又迟到了。”

带土气喘吁吁地扶着腿，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一句已经听过无数次的话砸到了头上。

“我真的遇见了老奶奶……”带土跟在卡卡西身后换鞋进屋，还想描述的细节全堵在了面前的一杯水里。

“喝水。”卡卡西重新躺回沙发上，双手交叠枕着头，看着带土喝了一口水，咕噜一声不知道咽下去了什么。“所以你今天又要讲什么故事？”

“噗，咳咳咳……咳咳！”带土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弯下腰止不住地呛咳起来，他一边摆手一边卡着自己的脖子，整张脸都憋得通红，眼睛里的泪花眼看就要溢出来。卡卡西疑惑地从沙发上下来使劲捶了一下他的背“这就是传说中的喝水也能噎到吗？”

“咳咳！”一个圆滚滚的球状物从带土喉咙里飞出来，带着口水跳了几下又滚了几圈，滚过带土喷出来的水渍，滴溜溜地撞在茶几腿上，停住了。

“……”卡卡西的目光跟着它咕噜噜滚过去，又收回到带土的脸上。

带土看起来想把自己淹死在水杯里。

“我现在相信你又遇到老奶奶了。”

等到卡卡西带着身边那个满脸愧疚和心虚的挂件把扫地、拖地这两件事做完以后，钟表的指针也悄无声息地走过了十一点。

“……唉，我去做饭。”

“我我我我也去帮忙！”

“你闭嘴，站住。坐那儿喝水。”

“……哦。”

于是中午的时候带土对着唯一的菜欲哭无泪，狂吃白饭。

卡卡西哪里是不介意我弄脏地板啊！

卡卡西！你真是小肚鸡肠！

带土内心嚎啕大哭。

“带土，不吃鱼的人会变成笨蛋。”

“你才是笨蛋！笨蛋卡卡西！”

但是最后带土还是屈服在卡卡西的“歪理”和（虽然不喜欢但是真的）很香的红烧鱼之下，一口一口地戳着鱼肉吃了起来。

“卡卡西，我今天的故事还没讲！”

“……”

“你听着啊！”带土晃了晃卡卡西的肩膀。

“……我在听。”卡卡西靠在沙发上，眯眼打了个哈欠，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他坐下来再说。

“带土，今天也来找卡卡西玩了吗？”

带土下楼的时候，住在卡卡西隔壁的琳刚好出门，小姑娘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琳的妈妈摸了摸带土的头，跟琳如出一辙的笑容里带着欣慰“带土是个好孩子呢，有时间的话，多来找卡卡西玩吧。”她回头看了一眼卡卡西家，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难过，“你们两个作伴，也好一点……都还是孩子啊。”

女人的叹息在夕阳里拉成长长的影子，带土踩着鸟儿归巢的啼叫推开了自家冰冷的门。

【二】

“卡卡西，你睡过头了吗？！”带土打开卡卡西家的门，一头撞了进去。“今天你怎么没去学校？毕业典礼的彩排是很重要的！”

客厅没人，带土推开卧室的门，卡卡西满脸通红地看向他，声音嘶哑：“我请假了。”

“卡卡西？！”

各种寻找无果后，带土熬了这辈子的第一碗姜汤。

“你家为什么连退烧药都没有？？？？”带土无视了卡卡西虚弱的抗议，抄起勺子一点一点地往床上的人嘴里喂。“我要是今天没来找你，明天你会不会烧傻？卡卡西，你真是个笨蛋……啊啊啊幸亏我有你家的钥匙……”

也许是姜汤起了作用，卡卡西额头上浮起一层薄汗，脸也没那么红了，在试图坐起来又被带土摁回去之后，他轻轻说了一声谢谢，真是麻烦你了带土。这句话换来一顿“你为什么不准备退烧药，光拿个体温计裹个被子有什么用”的碎碎念。

中午带土做了饭，卡卡西一开始还尽力劝说带土自己不饿，但是带土卷起袖子表示一定要展示一下自己超凡的厨艺和做菜技巧：“卡卡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我不觉得一个讲故事如此糟糕的人做饭能多好吃。”

“不要小看我啊笨蛋卡卡西！”

卡卡西中途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没闻到厨房烧焦的味道，也没听到带土叮铃当啷的手忙脚乱，但是最后的成果还是成功让卡卡西吃了一惊。

“不，我不想吃。”

卡卡西看着半面糊掉的煎蛋和上面焦糖的痕迹，感觉已经用尽了自己有生以来所有的语言来拒绝吃这一盘东西。“我吃面条就好了。”

这真是对我精神上的巨大伤害。卡卡西闻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甜甜的焦味，想象着厨房的惨状，低头吃面。

味道意外的好——看来甜党也不是随时随地加糖的嘛。

第二天是毕业典礼，卡卡西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讲话的时候一低头就看到了打瞌睡的带土，心里很抱歉。虽然强调了没有必要，但是在兵荒马乱地吃完饭之后带土还是给卡卡西裹上了外套拖着他去了附近的诊所输液，并且在老医生责怪“为什么都高烧39度了还不早点来”的时候挠着头态度端正地道了歉。输的药里应该有催眠的成分，卡卡西很快就睡着了，半夜的时候卡卡西被尿意憋醒，一抬手就感觉有什么压在自己的胳膊上。

带土守着他输完液，看到他睡觉就坐着小凳子趴在床边凑合了一宿，如果忽略掉被他惊醒之后崩溃大叫“有鬼”的话，就真是太完美的感人友情了。

【三】

最后确定的毕业庆祝方式是去旅行。一群初中毕业的孩子并没有什么新奇的想法，因为年纪并没到足以让家长放心的地步，即使有认识的老师带着，约好的时间来的也只有不到十个人。

“红，你竟然能来真是让人惊讶。”

“欸？有很惊讶吗？”红挽着琳笑眯眯的“我得跟琳作伴啊，况且还有水门老师和阿斯玛，没什么好担心的啦。”

“卡卡西！”凯从书包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通知书“我收到的是这个高中的！你呢？”

“嗯……我也是。”卡卡西偏过头“不过凯，你这样揉真的没问题吗……”

“哟，我也是这个学校！”带土凑过来瞟了一眼，得意洋洋地跟卡卡西勾肩搭背“跟琳还有卡卡西同班哦！”

“这个不是水门老师会调去的那所高中吗？你们运气真好。”阿斯玛在旁边插嘴。水门掏出手机抓拍了带土得意洋洋的脸，听到之后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卡卡西是我永远的对手，不会因为在不一样的班就改变的，是吧卡卡西？”

水门揉揉凯的头发，眼睛弯成月牙，“好啦好啦，刚才接到电话，司机马上就来，阿斯玛，红，凯，琳，卡卡西，带土，玄间还有疾风，不要再乱跑了啊。”

接下来的很多年里，水门都在后悔不应该同意卡卡西和带土还有琳单独跑去玩什么缆车。

我如果拒绝了他们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水门在急救室的红灯闪烁里摁住自己的眼角。其他孩子因为并不在事发现场，到达的时候就只看到了绝尘而去的120和警察。水门确认了医院，在赶过去的路上尽力安抚了惊魂未定的孩子们并通知了他们的家长。

从山谷中间跌落下来的轿厢和惊慌的尖叫就像一场没完没了的噩梦，重复在目击者的记忆里。

包括琳。

琳并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跟随家长离开，而是默默地和妈妈一起坐在长凳上等待。恐高在这种时候反而成为了一种救赎，但是琳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她紧紧抓住妈妈的手，就好像抓住了希望，看着水门老师泛红的眼眶，她连“会没事的吧”都问不出口。

有一群医生乱糟糟拥着谁过来了，在跟水门老师说话。

……

“不确定”“孤儿”“两个都是”“宇智波带土”“医学泰斗”“移植”“新研究”“长期观察”

……

杂乱的语句有些掉进耳朵里，琳模糊的视线捕捉到水门老师对中间一个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她的眼泪无声地砸在裙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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